九冥急忙要去寻他的宠物,地面此时却忽然窜出巨大的荆棘藤蔓,柔似韧柳,枝上长刺闪着尖锐的光,要把他串成死肉。
九冥心中大惊,没想到花晚山这么狠,丝毫不念旧情。他往后一退,那藤蔓便擦着他脚尖一根接着一根窜出来。
他接连退后数十米,身后地板寸寸皲裂,四周出现了密不透风的荆棘森林,抬头一看,只露出一片圆形天光,而他就是那只可怜的被困在井底的小蛙。
往上而去,他飞得越高,那荆棘森林就随着他变高,仿若永远逃不出的囚牢。
九冥回身,退回刚刚的亭子中,他三两下勾着石柱,反身一跃,衣片上的金线擦过刺尖,身形一闪,已然站在亭子之上。他停住不动,看向四周,果不其然,那藤蔓也不动了,看来也只是打算把他困住而已。
九冥皱眉查看四周,找寻着始作俑者的身影,扬声道,“有话好说,非要这样不成?花晚山,你困着我,不就想问天门的位置吗?”
哑然无声。
“花晚山!你不想知道吗!”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心思压根猜不透!
然而任凭他怎么说,没有半分回响,得不到回应才是最容易让人自乱阵脚的。
‘囚笼’之外,花晚山岿然不动,那只当初把他追的狼狈不堪的三头犬,身形有如小山高,巨兽一张口分明就能把他吞下,可如今却奄奄一息地被他踩在脚下。
花晚山动了动脚尖,正踩着那丑陋无比的三头犬中间的脖子,但凡加一点力,这只猛兽,顷刻间就会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