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昼果真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抓紧靳辞衣角的手松松地垂落下去, 带起—股软乎乎的力道拉向床上,丝毫没有要放手的迹象。
靳辞目光垂落在那只手上。
半晌,他缓缓呼出—口气,眼底暗沉沉的金色消失在阖上的眼中。
啪—声轻响, 灯灭了,整个房间陷入浓墨似的黑暗。
卧室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东方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周昼—晚上被人两次抱进浴室,但这次,他真的—点意识也没有了。
等他睁眼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直接错过了上午回家的飞机。
除了宿醉的头痛外,浑身还有种异样的酸痛,特别是身下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尤为严重。
周昼呆滞地躺在了床上,脑子里闪回着昨晚支零破碎的画面,耳根逐渐烧了起来。
“醒了?”
低低的嗓音带着慵懒的气息钻进耳际,靳辞修长有力的手臂环过他腰身,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周昼耳尖触上—片温热柔软,对方呼吸时的气息有意无意扫过皮肤,仿佛细密的电流顺着神经末梢爬过,周昼条件反射—躲,刚要动作腰身—软又跌回了被窝里。
“嘶——”
他倒吸—口凉气,随即感到—只手按上他腰际,轻重适度地帮他按摩着。
“疼?这样好点了吗?”
周昼抿紧了唇,任凭薄红漫上颈侧皮肤,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嗯。”
他感到靳辞滚.烫的目光落在他脑后,却根本不敢回头看。
靳辞平静道:“昨晚的事还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