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试图回想起细节,但始终如在雾中。

想不通就不想了,苏望和秦洛一起去警察局做了趟笔录,关于地下室和云怜。

但苏望没说人鱼的事情。

一是人鱼已经跑了,提起来除了给案子增加离奇度之外没有任何作用,做实验的人才是关键,人鱼只是众多实验体中的一个;二是……秦洛家里有只猫,而苏望身边养了只吸血鬼,真要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苏望回到出租屋后,给凯打了个电话,依旧是没人接。

算了,不接就不接吧,说不定人家找到了新的饲主,正在吃香喝辣呢。

S市郊外一处废弃的工厂。

紧闭着双眼的男人被捆在一根十字交叉的铁架上,手臂和肢体被缠了一道又一道绳子,又不保险似的,在绳子外绑了一圈电线,电线尽头连接着一个开关按钮。

如果苏望在这里,很快就能看出来这套通电装置,简直与地下室关押人鱼的水缸如出一辙。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男人行将醒来的时候,空旷的工厂里传来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

“该死的苏望、该死的贺亭、该死的深渊大魔……”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人从工厂另一侧拐进来,她穿着黑色旗袍,脚上的高跟鞋早已不知所踪,精致的妆容有些脱落,一双妩媚凤眼里满是愤恨。

女人脚步不停走到十字铁架前,手上还在不断整理头上被跑乱的发丝,胸口一颗扣子在打斗中滚落,女人烦躁地拢了拢,没成功,于是脸上的愤恨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