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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隐约传来眼保健操的声音,这节没有体育课,操场整个空了,金黄的银杏叶和翠绿的松枝围着校园,营造出无人惊扰的隐秘空间。
许翊这次走路的速度不快,估计是累了,祁洛在他边上跟着。
“话说,我感觉你和杨霸天没有传说中那么僵啊。”祁洛从刚才开始就有这疑问。如果真是传说中那样,许翊拎着铲子去找杨霸天麻烦,杨霸天不可能答应他替跑。
替跑表面上还是罚,实际上已经很给面子。
“我跟他本来也不僵啊。”许翊说,“他对谁不都那样。我跟他还算比较好的。”
“比较好?”祁洛这下真不理解了。
“他办公室墙皮裂了,还是我帮他弄的。”许翊说,“他又没工具,我去后勤借了个铲子捅半天,边弄墙皮他还边问我为什么不交作业,你说是不是忘恩负义。”
祁洛:“……”
“拎着铲子去找教导主任麻烦”的流言居然不经意间攻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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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继续溜达,清光斜照,天蓝的更加透明。
“追根溯源还是我要谢谢你。”许翊说,“你挨罚也是为了找我。”
“我找你本质上是多管闲事。”祁洛客气道,“不用谢。”
许翊弯腰捡起地上一片银杏叶子,在手里折了几折,“不是多管闲事。你……我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想你说的话。”
“嗯?”祁洛应着。
“算了,不说那么多,矫情。”许翊把叶子递到祁洛面前,那片银杏叶居然被他叠成了一个圆滚滚的长尾巴小兔。
“你手这么巧吗?”祁洛震惊了,他接过银杏小兔捏了捏它的耳朵尖,“这也太厉害了吧。”
“跟朋友学的。”许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