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还不满意,连香瓜子也一并献上。
薛玄微:“……”
他将瓜子饼子没收,又掏出一绢素帕仔细地擦净手指,略一顿,道:“已经看不清了吧,眼睛。”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莫名的非常笃定。
他怎么知道,萧倚鹤狐疑地看过去,并没有动,两人之间静默半晌。
薛玄微悬平的手稳稳当当地定在他面前,不远不近刚好在他能大致辨物的距离,声音微有拖长,恍若深思地道:“不要牵,难道要本宗主抱?”
他作势伸开双手,萧倚鹤一个激灵,立刻把手递了上去。
有的人啊,就是你要掀屋顶,他才会勉强给你开一扇窗。
薛宗主没再多言,只是将他牵起,旁若无人地走在黛川大街上。
人流攘攘,喧闹熙熙,萧倚鹤虽然并不能够看清行人,但也分明感受到了无数道视线在他身上扫来射去。他想起那黄须道人的《夺妻恨》,生怕自己又成了人家的戏本素材,几次想将手抽-出,却被薛玄微钳得更紧,仿佛要将自己的骨血都捏碎在他掌内。
“……”萧倚鹤忍得咬牙切齿,却怒不敢言,心道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萧倚鹤一路瞪着他,直到回到客栈,被薛玄微领上楼,领到门前,萧倚鹤自然地将门推开,正要感谢薛宗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将他送回来,结果刚迈过门槛,他就顿住了。
——这一股子薛味,一开门就闻到了!
他后退半步,“砰”的一声将门一关:“走错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