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鼎炉。”小富贵似懂非懂,但学得很快,不过三两遍,他就将“鼎炉”两个字给念顺了。
“不需要!”萧倚鹤赶紧用一瓣橘子堵住了孩子的嘴,光天化日的这要是被道门听见,还道我萧倚鹤有什么不耻癖好!
他倚靠回红木椅上,坐得极其自在风雅,手里把-玩着那最后一枚黑风钉,问那催血门人:“说完啦?还有么?”
仙师怔怔的:“没、没了……”
萧倚鹤伸手将小富贵头顶的白衫向下扯了扯,遮住他的眼,莞尔一笑:“那就闭嘴罢。”
话音刚落,一枚黑风钉自指尖射出,瞬间已至那仙师喉前,不及他再发一言,锋锐钉口已刺入肌肤,他修炼数年、用无数人血人命“养育”出来的阴风就利落地钻进了他的喉管。
仙师惊恐地大张着嘴,被阴风搅得五脏六腑七零八落,瞬间毙命。
须臾,一颗新鲜的头颅滚落下来,被萧倚鹤拂袖一扫,扔向了薛家大堂。
悚得那一群妇人孩子和挂在梁上的薛家君子们浑身发抖。
萧倚鹤掸了掸并无一粒灰尘的衣裳,拖长了调子喊道:“好了——戏都看够了。管家呢,把你们账本拿出来我瞧瞧!”
一个小老头两腿战战地从人群里钻了出来,他瞧了瞧房梁上的老爷,再看看那死不瞑目的仙师,又瞧了瞧土匪大爷似的“仙长”,纠结良久终于选择了后者,双手将薛家财库账册奉上。
小富贵两手掀开白衫,好奇地看着他。
萧倚鹤随手翻着这厚厚的账簿,忍不住打了长长的哈欠:“薛老爷,儿子你生了却不愿意养,那你为何还要贪图那一时之快呢?我虽然不知这孩子犯了你家什么忌讳,不过想来,这么小的孩子,总不至于跟你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即便是厌恶他,给他几分银钱,叫他滚出家门自生自灭也就罢了,何必害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