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玄微慢条斯理道:“我曾有一故人,与你颇有些相似,他也甚好笛萧之乐。”
萧倚鹤来了兴致,想这故人必然是指才貌双全的本山主了,便故作潇洒地拂去肩上月光:“哦?他如何?”
薛玄微冷冷地扫他一眼:“吹得太难听,死了。”
“……”
萧倚鹤默默地将竹笛塞回了破烂堆里,不吹了还不行吗!
放下笛子,后半夜将尽,在前方探路的朝闻道御剑而归,喊道:“宗主,前面好像有个村子!”
南荣恪也回了来,道:“就是感觉有点奇怪……”
萧倚鹤抚掌道:“是了是了,奇怪的村子不可多得,肯定是了!”
众人钻进林间羊肠狗径,拨开重重杂草,这座“有点奇怪”的村子才出现在眼前。
村子倒是普通的村子,且瞧这屋舍俨然,菜畦规整,村民应当也不少,这个时辰家家户户黑着灯,看上去并无什么异常。
村口歪斜插着一支光溜长杆,底下杂草丛生,萧倚鹤走近了,从地上草丛石堆里捡起一张被粗鄙针脚缝边的黄麻大布,皱皱巴巴,看样子是有人匆匆扔在这里的。
摊开了迎着火光一照,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大字——及第村。
果然是这里。
朝闻道看了一眼,沉默须臾,评价道:“这笔法尚且稚嫩,兴许写字的是位幼童,不愧是及第村。”
南荣恪单刀直入地说:“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