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牵着虚云下了台阶,恍惚听见隔壁几声短而尖的喘息,和仓促被压回喉咙的声音。他知道对面是宋小道长,便高声提醒了一下:“小道长!你没事吧?这池子造得直来直去,常常摔着人……小道长?”
萧倚鹤将头埋在薛玄微颈窝,隔着衣裳咬他的锁骨,而薛玄微已生出别样心思,不仅不体贴地停下来,反而紧紧扣着他,变本加厉地欺负人。
那边重九不大放心,又问了一句,眼看就要转进来查看了。
“嗯?”薛玄微低头看他,缓缓道:“重九问你呢,不答吗?再不答,他便要进来了。”
“……唔你!”萧倚鹤急得眼角挂出泪来,半晌才松开牙齿,赶在重九推门而入前,艰难地应了一声,“我没事!不小心打翻了嗯……木奁……我再泡、泡会……”
重九驻足:“好吧,这药效猛烈,欲速不达,你不要泡太久了!”
待重九脚步声远去,萧倚鹤又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低声骂道:“薛玄微!小兔崽子!”
堂堂薛宗主反而被骂笑了,又不知胡闹了多久,他手下忽地一重。
萧倚鹤脊背僵起,眼前似窜过一刹白光,就这么窝在他肩头无声战栗了一会儿,骤然缩紧的双眸才重新缓缓散开,有一搭没一搭地喘了几声,汗水已经混着药液黏在了身上。
连着薛玄微干净的衣袍也被他弄脏弄湿了,透着一股微微腥凉的味道。
就算身上又黏又难受,也不敢再回药池里洗了,他埋着脸不肯抬起,被薛玄微抱回换衣竹屋,又裹了一条毛巾,打了一盆清水,用灵力蒸热了,慢慢地擦着。
连纾解的事都被他做了,擦身这件事好像变得无足轻重,萧倚鹤自暴自弃了,坐在他身前任他随意摆弄,一脸的生无可恋。
正在发泄过后的畅快和无端的羞耻中昏昏欲睡,又听他突然提起:“扶云殿里有一块火玉,触手生暖,到时候雕作玉佩给你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