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忘记的东西越来越多,好像过往岁月正以一种无法挽回的速度疯狂流逝,他尝试记下来,但提笔良久,纸上只滴落了一团又一团洇开的墨迹。
徐园打外面回来,拎着几根现掘的山笋,一进来就纳闷地看着他。
“义父,你为何还在这里坐着?你不是说才学会一道花揽鱼,要做给我吃吗?”
薛玄微愣了一下:“花揽鱼 ”
徐园抱着山笋,跑到厨房里看了一眼,气鼓鼓地哼道:“说好的我去挖山笋,义父做鱼,可是现在鱼都还没杀……义父骗我,今天是不是吃不到了?”
薛玄微放下笔,起身走到厨房,抄起菜刀。
等了好一会,不见他落刀,徐园正饿得流口水,实在等不住了捂着肚皮问他:“怎么了呀?”
“……花揽鱼……怎么做?”
徐园:“……”
好容易东拼西凑做了一道四不像出来,天快黑尽,徐园都趴在桌上睡着了,他闻到鼻尖一阵鲜香,揉着睡眼惺忪的脸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端起筷子来扒了一块在碗里。
刚要往嘴里送,就忽然见到碗里的花生。
徐园看了看薛玄微,又看了看花生,欲言又止:“义父今天心情不好吗?还是昨日没有休息好?”
薛玄微不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