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乖,那么好。您即便依旧不喜欢他,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罚他,就当他不存在也好……”
萧倚鹤软声道:“师尊,您对他好一些吧……”
面前突然一阴,师尊蓦地俯身下来,越来越近,一点冰冷唇峰几乎触及他尚且红润的唇缝,清冷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往毛孔里钻,萧倚鹤大为震惊,呼吸都窒住,用力伸手一推。
“师尊!”
师尊踉跄半步,见他倒退向后,猛然抓住他后静静望着:“你与他……就是这么一回事?师尊也可以。”
——他的师尊向来是温柔而体贴的。
少时学剑,他把手磨红了,师尊曾心疼得捧来一整箱几十种灵药仔细揉捏,使得他长这么大,手上从来没起过一个茧子;大时破戒下山,师尊前面罚过,后面就眼眶发红地过来照顾,仿佛伤的是他自己。
而不是现在这样,神色是萧倚鹤从来没有见过的冷漠:“倚鹤不喜欢师尊了吗?”
师尊根本不懂。
萧倚鹤向外抽手,使了十足力气,却未能挣动分毫,他第一次对这样的师尊感到陌生:“……师尊,你捏疼我了。”
师尊松了手,一时又心疼起来,想再去为他揉一揉,却被萧倚鹤躲开了。
他胸口酸楚越来越重,垂下手,举目望向一片黑沉的小院,沉思片刻又将视线收回,落在萧倚鹤的脸上,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温柔:“为师可以不罚他。可是倚鹤,你当好好修行,不许再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