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立刻回来,不,立刻召回所有人,不,还是先向美国方面报告这个消息。”吉姆一时慌乱,不住地向马克西姆下达命令,只是他说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让马克西姆也不知道一时该听哪一条。
“oney!oney!”就在吉姆堪堪穿戴整齐,正准备和马克西姆快速离开的时候,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日本女子操着蹩足的英语说道。
“拿去,婊子!”吉姆从钱包中抽出一打厚厚的日元,也不清点一下多少,就随手洒落在地上,随后头也不回地和马克西姆一道甩门而去。
正如马克西姆看到的那样,日经指数在圣诞节这一天刚开盘,就拉出了一道长长的绿线(阳线,因为华夏的颜色和其他国家正好相反),随后指数一路上涨,呈现出一种势不可挡的架势,盘中一度冲到38466点,最后收盘的时候停留在38423点,就在圣诞节这一天暴涨了383点,涨幅高达101。
不要小看这一个百分点,因为日本股市的基数很大,因此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百分点,就是三百多点的涨幅,放到新加坡期货市场上,就是每张空头合约亏损大约一千多美元,对于吉姆手中持有的二十万手合约来说,就是亏损超过两亿美元。
上一个星期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费,所有的账面盈利付之东流。
吉姆和马克西姆就这么冷冷地看着日经指数上涨,他们无能为力,根本做不了什么。更让他们感到恐慌的是,这种势头根本没有停歇的迹象,就连经纪行的经纪人们都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在八九年的最后几天,日经指数会不会破四万点的历史关口。
他们二人身处在寒冷的东京街头,心头上感觉到一阵阵的绝望。
新加坡的市场今天不开,但是能想象到,等明天一开盘,肯定会向今天的日经走势看齐,到时候他们的损失绝对不止这点数目。
最为可怕的不是这点损失,而且他们的持仓量远远超过了能够灵活转身的范围。假如一个只有几千手的账户,在这种情况下是很容易止损离场的,但是他们足足拥有市场四成的空头仓位,绝对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清掉的。
“什么?”
吉姆向美国本土打电话,请示下一步该怎么操作。这个时候正是美国凌晨四点多,吉姆已经顾不上会不会因此惹怒电话里的人,对于现在的情况他要一个明确的操作方案。
谁知道电话里的人第一句话就惊得他失态地大叫起来。
“加仓,继续做空!”
电话里一道冰冷的声音指示道,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也不知道是因为吉姆吵醒了他的美梦,还是对日本市场的上涨的不满。
“这个世界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