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水桑,这一次汪桑前来拜访,不知道你怎么看?”
日本央行的办公大楼里,boj的标识到处可见,在顶层的行长办公室内,今年三月份才刚刚上任的日本央行新行长速水优正脱下油光可鉴的皮鞋,拿着一份文件往榻榻米上走去。
在这栋可以俯瞰东京银座区的高楼里,到处可见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这些人和平日里东京街头上忙忙碌碌的上班族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就是这些人在运作着世界第二大中央银行,威势和权柄都仅次于美联储的boj(日本银行)。
速水优年过五十,正可谓是年富力强的年龄,他和普通日本人的长相没有太大的区别,小眼塌鼻,嘴齿外翻,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很是色迷迷,如果在公车地铁上见到,绝对是一副标准的电车痴汉模样。
他的办公室在boj总部的顶楼,场地宽阔,视野绝佳。在办公室的东边一侧,是标准的办公区打扮,暗红色的桌椅,琳琅满目的书籍,还有墙壁上斗大的日本国旗。而在另外一侧,则完全是一副休息区的模样,可以容纳两人的榻榻米,中间摆放着一张古铜色的茶桌,榻榻米下面甚至还摆放着木屐,墙壁上甚至还挂着和服、纸扇和一柄太刀。
此时的速水优端坐在榻榻米上,举起茶杯有滋有味地品着,双眼微微眯起,另外一只手漫无目的地在空中挥舞着,也不知道是在顺应着无声的节奏还是单纯的摇摆。
恭敬地跪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叫做黑田东彦,只有三十来岁,正是雄心勃勃的年纪。作为行长的助理,黑田东彦负责行长的日常行程安排,政策资料搜集,和其他部门协调沟通等工作。
这一次汪雪红前来拜访,就是事先通知了黑田东彦,由这位行长助理来安排行程。
品了半晌茶水,速水优这才缓缓放下茶杯,猛然一睁眼,奇怪地问道:“汪桑?华夏的汪桑?他在这个时候来做什么?我怎么没有接到相关的通知?”
“是这样的!”看到速水优的表情流露出不满,黑田东彦赶紧跪直了身子,脑袋往下一耷拉,飞快地回答道,“华夏的汪雪红汪桑联系我,希望能够在合适的时间来日本一趟,私人性质的拜访。于是我就答应了下来,因为不涉及到公干,所以我并没有上报,这是我的失误。不过昨天,他突然提出,以私人身份拜访一下速水桑,这件事我没敢擅作主张,所以立刻就向你汇报来了。”
“是吗?”对于黑田东彦的态度,速水优很是满意,不过这只是他御下的手段之一,所以只是微微地哼了一声,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就在黑田东彦仍然忐忑不安的时候,速水优又开始说道,“黑田桑,你说这位汪桑在这个时候拜访,到底是什么意思?”
“属下不敢胡乱猜测!”黑田东彦还是没有摸清这位上司的心思,在“嘿呦”了一声之后,头低得更低了。
眼见着敲打得差不多了,速水优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说道:“黑田桑,你只管放心大胆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汪桑这一次前来,绝对不是漫无目的的。所以,我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来给我分析分析!”
听到速水优将自己比喻为人才,黑田东彦心中大喜过望,但是脸上却不敢流露出半分,抬起头来盯着对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就抛砖引玉一下。虽然华夏的香港刚刚在金融市场上打败了投机的人,但是他们并没有将对方彻底打垮,虽然华夏有很多的美元资金,但是他们并不敢轻易动用,所以是不是,他们打算从我们这里拆借部分资金,防止投机的人再次发难?”
“你说的很有道理!”速水优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微笑地看着黑田东彦,等候着对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