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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够这样做也必须有先决的条件,比如说在某个准入门槛较高的市场,参与的资金又不算是太多,至少相对于其他市场而言。另外,他必须要严格地控制着影响这个市场某一重要因素的消息源等等。

“按照你这么分析,对方到底是谁呢?”

钟石想了又想,对对方的身份没有丝毫的头绪,毕竟他对这个市场的认知根本就不足,就更别说那些基本上不会轻易浮现出水面的大鳄了。

“约翰·阿诺德,他应该算其中的一个,其他的人嘛,阿克曼或许也可以算上一个,还有芝加哥的比克曼,或许他也牵扯到其中了。不过我不是很确定,他们当中阿诺德的嫌疑算是最大的,毕竟他的基金专注于天然气市场。”

胡平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念叨出几个人的名字后,突然尖叫一声,脸色就有些变了,“之前我还给约翰打了电话,想用心理战术来引诱他加入战团。不过如果我分析的是真的,对方早就盯上了不凋花的话,那么……”

说到这里,他已经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在无意之间也扮演过母岩基金的角色,曾经也可能被对方从这个市场上清洗出去,不过因为某些不知道的原因,所以侥幸地生存了下来。

“这倒不一定,气象局方面可不敢瞒天过海,将暖冬改为冷冬,最多就是延迟一下发布的时间罢了。”钟石已经有些明了,微微一笑,浑不在意地说道,“说不定他们是借了我们的势,没有足够的胆量和财力在正面和不凋花抗衡,所以让我们冲锋在前,他们在背后悄悄地放冷枪。”

“正是看到我们和不凋花拼了个你死我活之后,他们才适时地抛出这条新闻,因为他们觉得,收网的时机到了,这才有了今天的巨幅下跌。”

胡平扭头想了想,也觉得钟石所说的有理,不过下一刻他就接着问道:“如果按照这样进展下去的话,他们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散布不凋花基金头寸巨亏的消息,趁机调动整个市场来进攻他们的天然气头寸?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流言对不凋花基金的杀伤力简直如同核弹一般巨大。”

“应该不会,毕竟现在不凋花还没有真正地伤筋动骨。”钟石想了想之后,断然否定掉了他的预测,不过他接着又很肯定地说道,“如果对方真的要摧垮不凋花这部分头寸的话,肯定还会有进一步的行动的,我们等着看吧!”

胡平默默地点了点头。

……

9月15日,受到前一天剧烈震荡的影响,今天的天然气期货价格略有上调,约翰·阿诺德也没有大肆地干预市场,毕竟目前他所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是在觉得不妙的时候打压了一下就快速收手,而因为暖冬的消息一出,即便近月多头想要做些什么也不大可能,因此这一天九月天然气的价格最终定格在了498美元,比开盘价略高006,涨幅为205。

但是在远月,明年的3月和4月的价差进一步缩小,又缩小了03美元,这意味着不凋花基金的头寸又损失了至少3亿美元,两天加起来已经有超过10亿美元的财富化为泡影了。

16日凌晨,天还没有彻底放亮,就有很多汽车陆陆续续地开进格林威治。这里并不是一个大地方,平常也很难在这个时段见到如此多的车辆,这些汽车开往的目的地自然就是不凋花基金的办公楼。在接到不凋花基金卖出投资组合的电话之后,华尔街的投行们都派出了最为精明能干的分析师,来评估和测量不凋花基金投资组合的价值。

尽管对方没有在电话里透露过一丝口风,但华尔街的分析师哪里还不明白,不凋花基金肯定是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