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伟从无可奈何地说道,“除非他再次踏入香港的土地,否则我们基本上没有办法再抓住他了。我能做的,除了施加压力惩治那名批准保释的法官,就只有追查那些协助周长安偷渡的蛇头了。另外,查查他还有没有其他的案底,有没有其他违法的行为,并将这些情况通告给大陆那边的司法机关。”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
即便是香港的警务处长,他能做的也是非常有限,毕竟司法独立,他根本影响不到司法系统,只能通过和律政司司长的关系对这名法官施加压力而已。
“就这些?”
钟石静静地听着,半晌没有等到下文之后才愕然地问道,“只有这么多了吗?”
“我还能做些什么?”
这下轮到卢伟从吃惊了,“不要以为我是香港警察的‘一哥’,其实我所能做的非常有限。这也已经是我所能做到的极限了。非常抱歉,更多的我做不了了!”
“我想要做的是,让你滚蛋!”
眼看着对方如此不上道,钟石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细眯起眼睛盯着对方看了半晌,这才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让卢伟从目瞪口呆的话来,“作为香港警察的最高长官之一,你在这件事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实话让你体面地下台都是仁慈的做法。但是基于你的身份,我只能选择这么做。”
“你……”
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勃然大怒,卢伟从猛然一拍桌子,长身而起道,“你实在是欺人太甚。怎么着,以为整个香港是你的地盘?告诉你,我这个位置是特首给的,不是你钟某人赐予的。哼,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特首,让他知道现在的情况。”
情急之下,他只能选择求助于特首了。
“不用打给他了!”
钟石怜悯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就算你打给特首,结果也是一样的。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和特首商量好了。他也认为你的能力有限,已经不再胜任现在的这个职务了。正式的公文会在几天内下达,到时候你将以健康的理由体面下台,还能够保留现在的长俸。但是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的话,那后果谁都说不清了!”
“什么?”
正要拨打电话的卢伟从,顿时停下手上的动作,怔怔了半晌后,像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软绵绵地瘫倒在那张象征着“一哥”的大班椅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