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鹤白的住所,鹤白的徒弟在门口迎着,口称:“虹阚师叔祖,虹臻师叔祖,两位师叔祖下午好,师傅在里面等着了。”
进得院子里,瑞和就感觉到鹤白屋子里不止他一人,还有一人。他的五感这几年里更加灵敏了,虹阚就没发觉,敲门进去:“观主,我和虹臻一道过来了,你找虹臻有什么事情?”
两人一进门,就看见鹤白正坐着,和旁边的小墩子上坐着的一个才五六岁的男孩儿和颜悦色地说着什么。那孩子正襟危坐,五官端正眼睛有神,一看就是一个好孩子。
“你们来了啊?晚饭吃了吗?”鹤白笑着让瑞和二人坐下,几人寒暄之后,鹤白直接把男孩儿推到瑞和跟前:“这孩子叫做朱恒越,是个心性和根骨俱佳的孩子,今年才六岁,还有先天元气在身,你看看。”
虹阚的眼神一下子变了,脸色却和平时一样板正严肃。
瑞和眉毛都没动一下,将孩子扶住,仔细地摸了摸骨头,附和:“的确是一个好孩子,这么小的孩子,他父母也舍得送他来拜师?”
这是客套话,鹤白笑着说:“孩子能有出息,谈什么舍得不舍得。再说了,拜师又不是就不回家了。”
瑞和笑着摸出一颗糖给朱恒越,让他坐下。朱恒越好奇地看着瑞和,见瑞和低头看过来,他反而害羞地躲闪,坐在小墩子上吃糖。
收回目光,瑞和对上鹤白欣慰的目光,心下有些腻歪。
对,腻歪。
采宁子那时候是跟自己这么说的:“虹臻啊,你师侄责任心很重,他一直想将道观发扬光大,这份心是很好的,我们身为荷莲观的一份子,也要有这份追求。他提的两件事,我觉得可行。第一件呢,还是那句话,我们是荷莲观的弟子,吃啊住啊都在这里,理应为道观做出一点贡献。至于第二件,听起来有些严肃,其实鹤白他只是太看重兰火了,你要是出走自立门户,对道观来说会是很大的损失。如果你不走,这条约定就没有意义,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