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惠听得眼睛都直了,更别提何司令和何钊了。
碍着自己是公公,不方便跟儿媳妇说话,何钊从进来就由着妻子做主,自己忍着悲伤在一边听着,听到一半他就觉得不对,听到最后,他只觉得满心荒唐。
可不是荒唐吗!
要是我儿子对不住你,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过,你忍不过激情杀人还说得过去!可听听,听听着这的是什么话!合着你是为了天下太平才杀人的,我儿子还成了祸国殃民的贼人了!
何钊再也忍不下去:“荒谬!”
何司令也张目结舌:“你、你——”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侄媳妇是脑子有问题吧?但凡胆子正常的人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说出折磨自己许久的心魔后,邹玉合反而松了一口气,她挺直了腰:“是我对不起他,但是我不后悔!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呵。”蓝惠终于回神,先是冷笑一声,然后双眼淬毒一样射向邹玉合。“那你倒是去死啊!”
邹玉合站起来,身体抖了几下,然后坐在床上,伸手要去拔何岚心脏上的刀。
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的手拍走。
“你不配和他死在同一把刀下。”蓝惠这辈子没打过的巴掌,没说过的狠话都在今天说尽了。
邹玉合惨淡地扯了扯嘴角,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枪,那是丈夫留给她防身的枪。枪口对准太阳穴,没人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