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药师并未告诉他药方,而是让他自己用药理去算这一味药该用多少,该如何炼制,方能毒性环环克制,变成大补。
炼制的过程中,火候也是关键,这味药何时放,是粉还是块,火候多大,煎熬多长时间,都需要秦牧自己用炼药的经验来判断。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倘若任何一个环节有错误,秦牧都有可能功亏一篑,炼出剧毒之药毒死自己。
秦牧站在药师的药圃边,看着药圃中的各种药材,沉吟良久,心中计算各种药物的毒性,如何配比,如何分配君臣佐使,如何降龙伏虎,调理阴阳。
过了许久,他这才进入药圃小心翼翼的采药。
采到第二十九味药,秦牧不再采摘,而是愈发小心的从一味毒药的叶子上捉了一只五花斑蝥,将这毒虫掐头去翅,当成第三十味大毒之药。
秦牧回到村子,一部分药以元气烘焙根茎,炼出多余药力,一部分药用水蒸煮,还有一部分药用朱雀元气炙烤脱水。
忙活良久,他这才开始炼药。
药师站在不远处,观看他的每一个步骤每一种手法,以及元气运用之妙,暗暗点头。
秦牧炼药,取出一口大缸,以元气将大缸托在空中,三十味药次第投入缸中,却不加任何水,而是用自己雄浑无比的元气浸润药物,以他没有任何属性的元气将药力从药物中萃取出来。
药师微微动容,这是秦牧独到的手法,换做是他也学不来,他的元气有属性,药也有属性,元气会破坏药的药性。只有秦牧没有属性的元气才能用这种手法萃取药力。
秦牧愈发小心,元气分为三十道,各自浸润一种药物,同时托起大缸的手掌中朱雀元气迸发,化作熊熊烈火,让缸中的药力开始相互融合。
他的另一只手则涌出玄武元气,以水汽滋润药力,放缓融合的过程,同时将缸中的药渣取出。
过了良久,秦牧突然拨动这口大缸,叮叮当当的声音从缸里传来,等到大缸停止旋转,缸里便多出了一粒粒不断转动的白色药丸,晶莹剔透,如同羊脂白玉珠一般。
秦牧伸手,捏出一粒灵丹,司婆婆紧张道:“药师,有没有毒?”
药师笑道:“牧儿吃到肚子里,便知道有没有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