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少数几个人同他一般,手头的事都停了下来,专注地听着,不错过每一个音符。

路景云的小姐妹们还在议论着,声音大了些,似乎是越听越确定不对。

“景云,你弟这也太胡闹了,什么场合啊就敢乱来,不怕丢人,当这里还是那不入流的西餐厅吗?”小姐妹吐槽道,一边说一边注意着路景云的脸色。

路景云冷笑一声:“他丢的人还少吗?等下看他怎么有脸下台。”

她们原本就离霍爷爷所以的位置不远,这些不好的议论很快就传到了长辈们耳朵里,长辈们神色各异,谁也没有轻易开口,只默默打量着霍爷爷还有路正齐的脸色。

有那个几个乖觉的抓住机会向路正齐卖好,“令郎年纪轻轻已经很不错了,我家那孩子还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呢,没点出息。”

“是啊是啊,这曲子正合适,我听着就开心。”另一人附和道。

还有人对霍爷爷道,“霍老,过生日图的不就是个气氛,可以了,孩子的心意难得。”

“对啊,可能就是一时忘调了,唱歌还能忘词跑调呢,弹琴可比唱歌难。”

话里话外说是为路璨然说话,实则都是承认他胡乱弹了。

处于话题中心的路璨然丝毫不受影响,背脊挺直地坐在那,整个人仿佛融在了乐曲中,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手指自然流畅地翻飞着,轻松自如,完全看不出一点弹错的慌乱。

他从容自信的态度令人不自觉信服他,霍爷爷不懂钢琴,但他可不会觉得然然是弹错了,这孩子从小对有钢琴天赋。

霍爷爷没急着去辩驳,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老友,宋老是宁城音乐学院的老教授了,在钢琴界声望极高,介绍他和然然认识,也是想他指导下然然,给他领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