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哎。”路璨然还是止不住叹气,他感觉自己就没有做海王的潜质,太容易愧疚,不想辜负任何一个人。

“裴久安呢?”迟序忽然问。

路璨然默了默,“久安他,真的很好,但总让人不安。”

“你会像拒绝成宣一样,拒绝他吗?”迟序继续问。

“我拒绝过他了。”路璨然道,在首都的小酒馆里,迟序来之前。

迟序笑:“然然真是,一点不拖泥带水。”

“有什么用?我左右不了你们的想法和行为,连自己的心思都看不明白。还是钢琴简单,弹得好就是好,不好继续努力就行。”路璨然趴在柔软的枕头上,腰上冰冰凉凉的,被按得很舒服,整个人也放松下来,话说得也多了些。

迟序轻笑出声,“我也觉得工作更简单,不像爱情难以捉摸。”

“那你还不是迎难而上。”路璨然玩笑道。

迟序笑着,深以为然。越复杂的,越想去触碰。

“假如啊,我以后明确拒绝你了,你会怎么做?”路璨然问。

“会继续,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更低,像童话里的长腿叔叔。”迟序没多想就回答了,先爱上的失去了主动权,只有不断退步,搏那个最好的可能。

路璨然笑,很难想象迟序会愿意为他做到那个地步,但想到迟序的性格,又觉得该是这样。

“没想到你是个恋爱脑啊。”路璨然笑着道,声音里透出愉悦。

迟序也笑着,面容柔和。

迟序离开房间时,路璨然已经睡了。他的睡眠出奇好,明明才醒来没多久,两人还不时聊着天。

翌日,路璨然一大早就醒了,迟序比他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