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吃麦当劳，第一次买漂亮的衣服，第一次住酒店李问水人生中许许多多的第一次都是在这两天发生，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第一次为一个男人而心动。

哪里想到，本来如此愉快的旅途，就在来到的第二天晚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一晚，李问水趴在酒店二十几层的落地窗上，看着繁华的大都市，若有所思。

忽然一抹黑影划过窗前，往车水马龙的街道飞驰而去。

李问水当时定睛一看，可被吓了一大跳。

那是个类似蝙蝠一样的人。

长着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

当时，纯真的她还问了老天师，说见到了妖怪。

“乖徒儿，那不是妖怪，那是人，那些都是坏人，你以后要是碰到了，不要手下留情。”

老天师的这一句新鲜话，李问水至今都还记得。

再后来，便是师徒二人出门镇杀‘妖怪’，又在机缘巧合之下碰到苏陌的情况了。

世间之事，就是这么的猝不及防。

一座城市，就这么变成了死城。

老天，就像是婊子一样，无情地抛弃了所有的人类。

而新的上天宠儿，就是那些肮脏的生物。

但无人生还，说实话，李问水接受不了。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来到这么繁华的大都市，在她的印象里，这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

虽然她师徒二人的着装太过古怪，行走在街上，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怪异目光。

但是，大多数人，在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后，都对他们非常尊重的。

甚至还有不少小朋友，喊着要跟老爷爷和仙女姐姐拍照。

这座城市，给李问水的回忆，是非常宝贵以及美好的。

两滴晶莹的泪珠掉了下来。

李问水哭的，不仅是她自己的幻想破灭了。

更多的，是哭的这座城市土生土长的人。

包括柳霜、苏陌、陈知渔，还有她遇到的许许多多的陌生人。

家人没了，朋友没了，从小待到大的地方被侵略了，这还真的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见到李问水潸然落泪的样子，苏陌心头一痛，连忙将双手恢复正常，伸手将她的眼泪擦掉。

顿了顿，苏陌又将李问水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苏公子，这里，曾经有过一群求生者，对吗？”

李问水趴在苏陌的肩膀上，轻声问道。

苏陌一怔，轻嗯了一声。

“他们曾经都是柳霜小姐的朋友，对吗？”

苏陌不忍心再回答，手上轻拍李问水的后背。

李问水忽然挣脱了苏陌的怀抱。

抹掉眼泪，径直跑出了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