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人,并非全部,没了他能活,有他也可以过,为何非要非他不可,才觉得一辈子完整呢……
白医狐突然觉得看不懂了。
许玦双手交握在一起,他垂着眼睛,同当初那个冷清自信的许玦大人重合。
他倏地抬起头,冲白医狐摇了摇头,“我为他做的是在赎罪。他为我,却只因为爱我。”
“不一样……不一样的……”
白医狐突然明白为何比翼鸟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了,这般固执谁能劝的动?
“罢了,你好生休息,别乱想。你们俩都到了现在了,等宴清想通,必然会回来寻你的。”
许玦迟疑地看着白医狐,其实他想说,也可能宴清不会再回来了。
因为那段回忆,宴清并不愿意记起。
不过他对上白医狐担心的眼神,依言点了点头。
等白医狐一走,他靠在床头,手覆在胸口上,思绪飘远。
如今比翼鸟族无需他操心,他也不再是族长,披着不懂情爱的皮苟活了这多年,也够了。
若是宴清……不再喜欢他了……
便永远离开吧。
比翼鸟成双成对,他却形影单只,着实是异类。
若是让他等一辈子,大概……他做不到……
他抬眼望向窗外,只见小狐狸逗着小兔子玩耍。
只是那小兔子,看起来并不好惹。
大抵是兔子急了要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