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感情很好,这也是他们的愿望。为什么你要……”
“你别说了。”
邬峙打断万诩的话,“感情好可以在一起,不一定要结道。”邬峙冷笑一声,“万诩,我已经记不清多少年了,也记不清自己给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了,为你做了多少违背我底线的事,为你一步步后退。”
“我也也就这样了,反正都是我愿意做的事,我也不怨。”
邬峙直直地看向万诩的瞳孔深处,“可是,你凭什么要我的徒弟也这样对你儿子?”
“我们欠你们不成?”
万诩还想说的话,在邬峙冷淡的眉眼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样的邬峙总让他觉得是悲伤的,不明所以的悲伤。
他记得几百年前的邬峙,眉眼间全是张扬,冷淡这个词谁都不会用来形容当时的邬峙。
他第一见到邬峙,就被那个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的人吸引了所有的目光。那时候自己是执拗地,厌世地,不顾一切也要为人人喊打的魂修和灵修创造一方天地,浑身是伤、狼狈不堪。
那时候,邬峙已经是天底下最顶尖的剑修,他和阖山宗的初代掌门一手创建的阖山宗已经闻名天下。
他不知道邬峙为什么要帮自己,自己是不择手段的,一生的污点与黑历史,可是邬峙虽然狂妄,一直也是万人敬仰的。
邬峙容忍了他,并且帮了他很多。
等到花怀古终于站住了脚,他和邬峙已经成了难得的知己,外人不能理解的知己,当然他也从来不在意外人怎么想,而且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也不多。
后来,邬峙问他,既然花怀古已经稳了下来,还有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