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延家中妻妾成群,平日最喜游晃在烟花柳巷之间,风流成性,荒Y无度,可以说,他除了那一张好皮相之外,全身上下,一无是处。”衡遥说一段,咳三咳,一句话下来,整个人就像是要咳虚脱了。

衡明世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道:“我怀疑,这些都是他刻意表现出来的一面,毕竟,最好演的角色,便是纨绔了,只管挥金如土,行事乖张,整日在那烟花之地闲逛,便能传出风言风语了。”

“昊儿的意思是……那安怀延在故意示弱,以减轻别人对他的防备?”衡遥轻咳几声,微微蹙眉。

“十有八九。”衡明世道:“皇姐,你可知,山上的猎人,是如何狩猎的吗?”

衡遥轻轻地放下了筷子:“昊儿是想用猎人对待猎物的方式,来对待安怀延?”

“正是。”衡明世道:“穷追猛打,只会惊跑猎物,只有安静远观,让猎物自以为身处安全之境,渐渐放松警惕时,才瞄准时机,一发中的!”

衡遥看着衡明世:“如若那安怀延果真如昊儿所说的那般,是故意做样子,迷惑视线,那他这一装也是装了许多年,想让他放松警惕,露出破绽,怕是不易。”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眼下时机尚未成熟,还需静待。”衡明世嘴角微勾:“待到那时,昊儿还需要劳烦皇姐了。”

“哦?”衡遥好奇道:“昊儿想到了什么妙计?”

衡明世凑到衡遥的耳边,掩嘴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衡遥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却在听了衡明世的这些话之后,渐渐黑沉下去,最后气得一拍桌:“胡闹!咳咳咳……”一气之下,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又开始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