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明世在她脑海里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纵使现在她得知她原先安排给衡明世的那五万皇城军被调换,意识到衡明世其实是在装傻,她也很难马上接受衡明世会有什么果过人的才智和能力的事。

比起那些,她更坚信,衡明世仅仅只是演技好,装傻蒙蔽了所有人的视线,然后妄图想要靠御驾亲征,靠敌人的人头,来收取民望而已。

眼下正是汗国敌寇扰乱垣国国境的时候,既然有人想要争这个名声,那何不放手让他争,让他先和那些汗国贼寇打,最好是打个两败俱伤,让他们远在皇城,也能坐收渔翁之利!

思及此,安太后的表情彻底转晴了:“到底还是太年轻了,沉不住气,明明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却不肯继续忍耐下去,非要上什么战场,可惜了……”

老嬷嬷见安太后平静下来,立刻将桌椅板凳摆好擦净,又让宫女换上了茶水。

安太后在老嬷嬷的搀扶下坐下,抬手示意老嬷嬷给她捏捏肩。

老嬷嬷赶紧给她捏肩,观察着她的脸色,小心地询问:“太后娘娘,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安太后:“他想要打那些汗国贼子,哀家为何要阻挠?自然是让他们打,狠狠地打!有封氏那群忠狗辅佐,没准还真能让他们把那些贼子赶出去。”

安太后轻捻起茶杯,轻吹了一下茶水面,道:“待他们把汗国贼寇赶出去之后,再想回到皇城,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安太后:“皇帝御驾亲征,将入侵垣国的汗国贼子赶出国境,实在是英武神勇!可恨那汗国贼人实在是阴险狡诈,手段卑劣,暗中派人去刺杀皇帝!”说到这,安太后煞有其事地摇头叹息:“可怜吾儿,竟被刺客伤到,那暗器上的毒素很快蔓延全身,又无人可医,导致最后全身溃烂发臭,痛苦难忍,不治身亡。”

“这样的死法,不知他可否会满意?”安太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