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只是因为,那个想要刺杀衡明世,却射中了挡箭的封启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鹰二。

鹰卫们想破头也想不通,鹰二为什么要这样做。

光是看数字排名就能知道,鹰二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鹰一的人。

现任鹰一尽心尽力地培养他,他自己精通易容的本事,衡明世也很重用他。

在鹰卫营里,也从不见他露出对衡明世的任何不满。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在一个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对衡明世下手了。

衡明世这几天完全没有提起要怎么处置鹰二,就像是遗忘了有这个刺杀者一样,只是守在封启的榻前,温柔地安抚,小声的说笑话,讲故事,喂药换药擦身,亲亲摸摸蹭蹭,看起来完全不见发怒地痕迹。

但熟悉衡明世的鹰卫们都知道,善良宽容这种词根本用不到衡明世的身上,若是说衡明世这是原谅了鹰二,他们敢打赌把脑袋扔地上。

所以,鹰二死定了。

眼见封启脱离了生命危险,衡明世终于起身离开了封启的卧榻旁,守在暗处的鹰卫们心里都默契的出现三个字:要来了!

他们猜得不错,衡明世确实来到了关押鹰二的地方。

此时的鹰二的双手被高举过头,吊在架子上,双脚离地,脚上被绑了石头,全身加石头的重量都在那一双手上。

“是我与你有仇,还是我的父辈母辈与你有仇,亦或是……有人给了你什么许诺?”衡明世走到小桌子旁,慢悠悠地拿起了一根布满了倒刺的荆条,“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