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浪漫自然是谈不上的,反倒益发增加了几分诡异之气。
公孙兰捏了个诀,嘴里喃喃有声,似乎正在念诵一篇古老的咒语。
燕飞扬看得目不转睛,全神贯注。
李无归却撇了撇嘴。
他不是相师,也不是风水堪舆师,对咒语符箓这些,从来都不是很感兴趣,在他看来,无论符箓还是咒语,都不过是演戏的道具,要说真有什么作用,他是不信的。
相对来说,在众人眼里最神秘的下五门,其实传承的功法反倒最现实的,在上等门派的高人们看来,确实有些难登大雅之堂。
与此同时,在卫周市那处单元房内,葛布道人依旧盘膝坐在卧室之中,屋子四周的长明灯发出昏暗的光芒,木偶玩偶的头部和胸部,插着利箭的部位,隐隐渗出了鲜血,和符箓上鲜红的朱砂混在一起,让人很难分得清楚,何者是朱砂,何者是鲜血。
整间卧室,气氛极其压抑。
葛布道人左手捏诀,盘膝而坐,嘴里默念某种经文,脸上肌肉偶尔抽搐一下。
忽然间,一股阴风蓦地在室内席卷而起。
这是一种极其诡异的情形。
卧室里的门窗都关得紧紧的,只留有很小的一条缝隙,让屋里能够进入到一点点新鲜空气,不至于窒息而死。实在没有任何起风的条件。
没有空穴,何以来风?
这股阴风,却忽然就刮了起来,而且势头十分猛烈。
“毕啵”一声,西南角的长明灯已经灭了。不等葛布道人作出反应,又是“毕啵”一声,西北角长明灯也骤然熄灭……
葛布道人闷哼出声,一道淡淡的血迹,从他嘴角浮现而出。
“毕啵”“毕啵”,剩下的两盏长明灯也应声而灭,一股无声的杀气,向着盘膝而坐的葛布道人席卷而来,顷刻间就将他包裹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