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眼神一抡,就揪住了燕飞扬。
其实他老早就看燕飞扬不顺眼了。倒也不是燕飞扬真长得那么招人恨,关键是他太淡定了。从卷毛他们出现,周边的其他人,都像躲瘟疫似的,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开了几步,还端坐不动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燕飞扬是唯一的例外。
这小子从一开始就坐在那,任凭风吹浪打,就是稳坐钓鱼台,不要说脸色平静,眼神都平静得惊人,直接就将卷毛他们当成了空气。人见人怕鬼见鬼憎的流氓混混,在他眼里,和路人甲没有任何区别。
凭这一点,卷毛就手心痒痒,很想收拾他。
让这小子知道,社会上不是学校,不是特么会读书就可以拽兮兮的。
只不过得要找个借口。
说起来,这也算是街面上的流氓混混唯一的“规矩”了,不管这借口多烂,总还得有一个,不然就有点说不过去。
如今倒好,借口不用找了,这小子懵喳喳的,自己撞上来了。
这一刻,卷毛简直是心花怒放。
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想活动筋骨就有人当沙包,普天下还有这么爽的事吗?
其他几个小混混也一个个摩拳擦掌,嘻嘻哈哈地望了过来,满脸的不怀好意。
燕飞扬依旧还是那么淡然,甚至还端起桌面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很平静地问道:“既然你们是联防队的,我想问清楚,这是哪家的规定?”
“你特么谁啊你?”
卷毛直接就炸了,眼睛瞪得和牛蛋一样。
这小子是蠢的还是傻的?难道他看不出来,卷毛哥正打算收拾他吗?居然还在一本正经地问着这么愚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