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娜说着说着又要掉下泪来,她怕自己的情绪影响燕飞扬,急忙拿手帕拭去泪水,继续说道:“只要一动脑子,就疼痛难忍,吃多少止痛药,甚至打杜冷丁都不管用。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不再问。当她是做噩梦,说胡话。”
燕飞扬暗暗在心里否定了这个说法。
温萱刚才的表现不可能是简单的说胡话那么简单,在那种状态下,她目的性明确,而且具有很强的行动力。
也就是说,这个行为更像一个命令,只是不知道这个命令是谁下的。
有可能是外人,也有可能是温萱自己。
如果是外人,那就比较好解释了。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方法,对温萱进行了深度催眠,导致她出现这样的行为。
但是这种催眠术对施术者要求非常高,而且要在温萱完全没有察觉,失去警惕的情况下,换句话说就是在温萱最放松的时候,才有可能成功。
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和温萱最亲密的家人,旁人想做到的话难度非常大。
看温萱的情况,应该是持续受到催眠,燕飞扬从走进这栋三层小楼就一直留心观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
除非是这人的道行足够深,本身深度催眠这种事就是十分消耗精力的,更何况还要在梦中达到控制原主的目的。
如果不是外人,那么就只可能是温萱自己。
想到这里,燕飞扬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燕飞扬把目光又一次投射到温萱安静沉睡的面容上,他早已经观察过了,她身上没有一丝内力流转的迹象。
温萱还是个小女孩,不管怎么看都完全是一个普通人,这么一来更别提她能对自己施术了。
她连施术所必需的内力都没有,也就是说她自己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仿佛走进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