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实在是长了副太好的皮相,笑起来时就像云与月,是世间所有的美好结合在一起。

他这样做出恳求的表情来,齐桁就算活了再久都成精了,也没法狠心拒绝。

再说他本身也不是个多守规矩的人。

现在的情况是他没地方住,没饭吃没水喝。

暂时和人同住再深入了解一下这个世界,顺便想办法改改自己这张还不习惯现在用语的嘴,好像也不是不行。

“……那容我冒昧的问一下,”齐桁想了想说:“您贵姓?”

男人知道他这就是已经答应一半了,而另一半的关键,则是在他的名字上。

男人垂眸看他,深墨色的眼眸满是温柔:“祁升。”

齐桁微怔。

就听祁升说:“衣耳祁,升是节节高升的升。”

……

“嚯,小子,抢了爷的口粮又抢了爷的水,今儿还要睡爷的地方,却不愿意同爷说声姓甚名谁,怕爷寻仇啊?”

“爷同你说,就你这样的小屁孩儿,爷一个打二十个!你再不告诉爷你叫何名,爷就唤它九九八十一只厉鬼来骚扰你!”

小小的孩子蜷缩在草铺上,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披头散发胡言乱语的男人一眼,冷漠的吐出了两个字:“祁升。”

“哟,本家呀。早说嘛,你早说我便再把那壶酒也让给你暖暖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