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桁一愣,觉得惊奇:“你居然喜欢吃这个?”

他顿了顿,又说:“我没别的意思,就觉着有些意外,这好像不太符合你的人设。”

祁升弯眼:“什么人设?”

齐桁诚恳道:“不食人间烟火的霸总?”

说完,齐桁自己又笑弯了腰:“你别理我,我就是心情好,搁这儿瞎说呢。”

祁升却是回头看向齐桁,目光有些认真:“齐先生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和我说的,我们不是朋友吗?”

齐桁怔了片刻。

祁升……是怎么知道他心里有些堵的?

“……你说得对。”也许祁升是齐桁这么多年来遇见过的唯一一个看不透,事事都有几分滴水不漏且过于成熟稳重的人,齐桁想着自己跟他倒点苦水,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仅此一次,绝无后例:“做我们这一行,总是能瞧见人生百态,人性各种各样的丑陋都会被我们看到。”

齐桁说:“我记不住的事儿很多,可驱除过的每一个怨鬼和其背后的故事我却都记得。”

他没说后话,祁升便问:“今天这事,另有隐情?齐先生为此觉得很难过?”

齐桁摇了摇头,到底还是没把话说全。

他不是在难过悲伤,他的确惋惜那两条生命,但齐桁……他那半个师父说他天生就是无心之人。

从他有了记忆开始,他便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行事作风,全凭本能。

齐桁动了动唇,话在嘴边转了又转,最终出口的只有:“我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不知前程是梦,还是今夕如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