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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采访结束后,齐桁和祁升一同踏进校园。

祁升这才微微垂首低声问道:“齐先生生母早逝?”

“……啊。”齐桁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把实话说了:“是,但我父亲还在,他讨了个新老婆,有个新儿子,大我两岁,是我哥。”

想起原主家里那比他这十天看的小说还要精彩狗血的故事,齐桁就忍不住咂嘴:“以后再跟你说,这故事……啧啧啧,值得配上二两温酒。”

他顿了顿,又笑着说:“其实那天你让我和你一起住,也算是解了我的围。不然我还得去跟别的房东杀价,希望能先付一,押一都得给我免了才行儿。”

他们边说话边往前走,京大很大,齐桁不认路,得亏是祁升来送他,还有个引路人。

只是走到一半时,祁升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有些歉意的看向齐桁:“齐先生,我先接个电话。”

齐桁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站在了树荫下等着祁升打完电话回来。

他百般聊赖的数着对面那棵桃树上的年轮,就见对面的林荫小道走出了一个老人。

齐桁的视力极佳,在看到他面相的同时,身体便也本能的往那边迈步。

“……你再仔细找找?”

老人叹气:“你最近总是自己东西放哪都不记得了,肯定没有丢,就在家里。”

老人举着电话,不一会儿又说:“你看,我就说了吧!你长点心吧,还总是一惊一乍的!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个讲座要赶着参加呢。”

“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