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升没说当年他在破庙里铺个草都铺一点歇一下,只从善如流的点头:“是。”

齐桁满意的拍了拍祁升的肩膀:“等这身体长长,以后我带你。”

祁升在心里品了一圈“以后”,敛眸轻笑:“嗯。”

两人踏上山间没有铺砖的泥泞小路,祁升跟在齐桁身侧,默默的将横出来的枝丫全部折了,以免刮到齐桁。

而齐桁还在一心一意的掐着指腹算天算地算命。

他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复活”,也始终不知道如今邪术接二连三的重现,究竟是天意,还是有人动了贪念。

他们莫约走了十几分钟,终于瞧见了道观的大门。

那道观的山门看着有些念头了,上头还有一块没有刻下名字的石匾。想来这就是无名观的来历。

齐桁真的是很久都没有看见过道观了,故而这一看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虽说玄术和道佛不是一家,但对于本土的宗教,齐桁还是感到亲近的。

祁升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齐先生,怎么了?”

齐桁摆摆手:“没事,只是如今无论是道观还是寺庙什么的,都很罕见了啊。”

他感慨:“我这一脉虽还未彻底凋零,但感觉再这样下去也差不多了。”

毕竟……玄术不必道佛两家,这两家只是宗教信仰,他们可确确实实的是讲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祁升闻言,心里微微一动,还没来得及问,就又听齐桁说:“不过如果真的彻底消失了,应当也是天意。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