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桁沉默了会儿,随后摇头:“是,也不是。”

他低叹了口气:“这原本是玄术的一种,骨灰也并非非得要用人的,动物的骨灰、脂油,再以棉花等物做填充,缝以兽皮,这是傀儡术最初的模样。”

当年他发明这个,本身是图个方便的。

毕竟齐桁只有一个,但若是他能操纵多个傀儡,那这样许多事都能事半功倍。

只是后来偃术渐渐的有些变了味,齐桁第一次瞧见和人几乎无异的傀儡时,震撼了许久,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一时好心竟会有朝一日被列为十大邪术之一。

这也是他亲自出面将其全部剿灭,随后又找上了会偃术的那几个玄术师,和其商议后立下毒誓,发誓绝不将偃术流传下去。

齐桁也因此默默受了当时玄术界一个还算是有名的可以说是领头人物的罚。

那二十道鞭子他还记得呢。

毕竟在别人眼里他只不过是玄术师里头的一个后辈,而不是那位他们不知姓名的祖师爷。

董舫明从齐桁的话里听出了一点故事,他很明智的没有再往下问。

而在齐桁旁侧的祁升却是轻轻的摩挲了一下齐桁的手背,靠的齐桁近了点,温和的视线始终落在他身上,无声的安慰着他。

齐桁感觉自己好像又嗅到了祁升身上那一点极淡的檀香味,他眨了眨眼,下意识的朝祁升瞧去。

就见祁升垂着眸子,因为距离离的过近,齐桁甚至能从他那双深色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祁祁的睫毛是真的好长啊……

齐桁怔怔的想,他睫毛翘起来的弧度,都是最温柔的弯。

好像一个钩子,轻轻的勾住了他身体里的某一个地方。

齐桁的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