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声音带着点未发育完全的奶音,却凉的比那树上的寒露还刺骨:“你跟了我们一路。”
从未被发现过的齐桁微讶:“你怎么发现的?”
小世子垂眸:“他们都怕你。所以这一路上都没有来找我。”
这会儿轮到侍卫长怔住了:“世子,您是说……”
“有他在,就算没有办法治好我的眼睛也是一样的。”小世子面无表情的重复:“它们都怕他。”
侍卫长的视线登时落在齐桁身上,显然是动了心思的。
可齐桁却说:“你我无亲无故的,我不可能陪着你到你进棺材为止。”
他抱着自己的桃木剑,冲自己冷到骨节发红的手呼出一口热气:“除非你拜我为师。”
小世子只说:“我对那些没有兴趣。”
齐桁遗憾的摊手:“我从不问第三次,那便就此桥归桥,路归路……”
“阁下!”侍卫长却是猛地喊住齐桁:“可否请您过府上稍作停歇,便当作这十几日护卫的谢礼?”
齐桁顿了一下,又听侍卫长道:“我主人家乃是当今荣王,若您有需要,我相信主人定会满足。”
王爷这名头的确够大。
齐桁却并不为所动,他只瞧了一眼仍旧没什么表情的小世子,无声轻叹了口气,随后问道:“贵府可有桂花馅的青团?”
侍卫长怔愣片刻,随后忙道:“自是有的。”
齐桁便摆了摆手:“那我就与你们走这一道。”
有荣王作保,齐桁要踏进这京城,自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