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哪点,这样的语气都叫世子不住抿唇垂首。

他自知理亏,却还是想求着齐桁原谅。

偏生齐桁现在不仅是在生气的边沿,更有他无法理解的感觉在他的四肢百骸里蔓延,叫齐桁烦躁到想要干脆将这座北山夷为平地——甚至还不足以缓解他的不耐。

故而在世子再一次想要开口时,齐桁回头望了他一眼。

为了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将所有的心思掩住,齐桁面上的神色用冷漠来形容都是再贴切不过了的。

无需过多的言语,只这一眼,就叫世子将所有的话咽了下去,只乖乖的跟着齐桁,不再吭声。

山魅对于齐桁来说,并不是什么棘手的存在。

不过顷刻间他就将那些作乱的山魅处理干净了,齐桁本想顺便回头教一下跟在自己身后不做声的世子,但还没回头,又抿到了自己唇齿间飘溢的淡淡铁锈味。

又想起那一个违背了伦理道德的吻。

于是齐桁的脸色更臭,也不愿意再同他说话。

他只冷眼旁观着他将那些受难的人一个个拉出来,又用清水将其唤醒,在那些人对他感恩戴德时,世子这才终于瞧了过来。

他的目光始终是沉默的,也带着不变的、似乎藏了很多东西的情绪:“并非我将你们救出。”

他说:“是我……师父。”

中间的停顿仿佛是怕齐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训斥他,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却又还是将这个称呼喊了出来。

齐桁抱着从世子手上夺过来的桃木剑倚着树干,在心里冷笑——

小屁孩儿!

你也晓得是你师父?!

他暗暗磨牙,但只要有关唇齿的动作,都将那个吻不住的回放,叫齐桁根本无法冷静。

所以在外人都走了后,齐桁才开口:“我要离开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