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他拱了拱手,总算是出声了,“据臣所知,那些老弱妇孺来自于沛河边的村落。”
沛河?在哪里?
我盯着他,只想不问。
“今年沛河连发大水,加之阴雨连绵,造成了洪灾。”温故离依旧微垂着脑袋,语气平静地说着,“更可怕的是,洪灾过后,还发生了疫情。”
“疫情?”听闻意料之外的讯息,我心下不由一惊,“什么疫情?”
“据说这种疫病只传青壮男子,是种从未见过的疾病。”
怪不得城门外的都是些老人妇女孩子!这么说……
我不禁皱起眉头。
他们家中的男丁,皆已病逝升天了?所以……女眷们无法在家破人亡的故乡里生存,只能扶老携幼远赴皇城?
“皇上,”温故离的一声呼唤冷不丁拉回了我的思绪,“恐有疫病在身,也是臣不准许灾民入城的原因之一。”
我目光一转,见他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他这是在替自己辩解?
脑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上述念头,可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回味着他说话时的口吻,冷静想想,又觉得似乎不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