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与其说是“听墙角”,不如说只是远远地看着。
尤其是当我看见他们保持着约朴一米的距离,在万里无云的碧空下光明正大地说着话时,我早已忘记了前来一探的初衷。
我看着素来面冷的温故离伸出手笨拙地抚了抚女儿的头发,那模样要有多别扭有多别扭,又看着出秀面对父亲罕见亲昵的动作,蓦地埋低了脑袋像是喜极而泣的样子——我的心里,没来由地涌出一股酸涩。
我仰面朝天,张开嘴深深吐息,眨巴着略有湿意的眼睛,最终默不作声地转过身去。
再次见到出秀是在大约半个时辰后,我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她一句:“见着你爹了?”
她愣了愣之后说“是”。
我问她都说了些什么,她说温相询问了辰灵和她的伤情,还有,让她好好在我身边侍奉着。
我听着,不吱声。
屋子里静了许久,我才怅然若失地看着前方。
“找个合适的日子,认祖归宗吧。”
孰料她闻言竟蓦地跪了下来。
“皇上,您不要赶奴婢出宫!”
我眸光一转,瞅着她似笑非笑。
“奴婢愿意伺候皇上一辈子的!”许是见我没多大反应,她又目光灼灼地补充道。
“为什么?”对着她情真意切的眼神,我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