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字逐句地读着,我心慌意乱地摇起头来。
这是什么……他在说些什么……我……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要把他的家人怎么样啊?不……问题不在这里……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未能在七日之内令丞相痊愈”?!七天之内本来就不可能让辰灵痊愈啊?我也并未因此而降罪于他……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极端?朴非……朴非……不……不要这样……不……
因脑中一个成形的想法而仓皇失措,我拿着信函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皇上!”这时,门外突然跑来一个家丁。
我和出秀闻声皆回过头去,目视他一脸喜色地来到我的跟前。
“启禀皇上,丞相醒了!”家丁向我行了礼,急不可待地禀报。
听闻喜讯,我原本惊惧的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意料之外的惊喜。
然而这份惊喜,却在来人奇怪地向我身后一望的那一刻,被生生抽去了一半。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下意识地挪了挪身,敛去脸上欣喜的神色,沉着嗓子下令。
“是。”似是察觉到了我挪动上半身的意图,对方忙不迭收回视线,低着头退到了外。
“出秀。”目送来人消失在视野的尽头,我随即侧身面向自己的贴身侍女,急急开口,“你赶紧去请个大夫来,要靠得住的。”
“是!”女子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匆匆迈向房门。
我则转过身子,心情复杂地看了老人一眼,揣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迅速将手中的信件折叠妥当,把它塞进了袖中。
不管怎样,先去看看辰灵。
如此思忖着,我心急火燎地赶回了先前所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