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霁蹲在墙上勾唇一笑,心情不错地鼓掌,对着鲍芃芃嫌弃地摇头,“连我都听懂了,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啊,打个架都玩计谋。”
鲍芃芃心塞塞地低下头,没敢吭声。
看到边焕的反应,再结合他们聊天的内容,段屯突然就有种掉进坑里的心慌。
他想跑,不想坐以待毙,可身形刚动就被江嫱察觉到了苗头,直接堵过来,冷着脸问他,“你想去哪儿啊?”
段屯把心一横,想冲个鱼死网破,一转头又被蹲在墙上正笑里藏刀,盯着他一举一动的余光霁一个眼神就给吓了回去。
想了想,还是坐以待毙好,好汉不吃眼前亏。
钟勒梅毕竟是个中年妇女,老胳膊老腿,蹬着自行车当然也不如年轻人鲍芃芃快。
她赶到时,就看到巷子里还穿着济英三中校服的几个学生正在对峙,她刚靠好车走过来,就看到鲍芃芃泪流满面地扑过来拉住她。
边走边抹眼泪,还边说:“钟主任就是他,就是他们,高三的师兄们聚众欺负我们这些师弟师妹,你看把我们班同学边焕伤得!”
钟勒梅视线一凝,看清边焕血淋淋的手腕时,脸色大变,火上眉头还得克制地问:“你的手怎么回事?”
边焕眉眼冷淡,眼睛看向缩在一起的段屯几人,声音没有起伏,“他们用砖头伤的。”
钟勒梅冷静地扫过面前的几张人脸,看到江嫱时愣了愣,转而又看向别处,才发现墙上还蹲着个人,当即垮下了脸,她是知道余光霁和段屯之间有恩怨的。
所以不由分说就把矛头指向了余光霁,义正辞严地质问:“余光霁,这事是不是你引起的?”
“别啊,钟主任,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我又不是屎壳郎,不爱屎。”余光霁从墙上一跃而下,拍拍手上的灰,“我就是碰巧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