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越靠过来,云青往后斜,忽然惊醒的脑子糊成浆糊“什、什么?”

随着靠近,单越再次确认,那股能让他通体舒畅、甚至是愈合暗伤的香气,就是从面前人的皮肉里散发出来的。

如同一块新鲜出炉的小奶糕,甜香从雪白的皮肉里溢出,而越是靠近,香气越浓郁。

闻着,真想让人连皮肉带骨头的嚼碎,一点不落的吃进肚子里,才好将那股香味完全占为己有。

见面前人仍呆住,单越十分有耐心的重复一遍,“你睡前说的,让我变回来。”

云青的后背已经贴在床头的木板上,木板冰凉,驱散了朦胧的睡意。

云青打了个激灵,这下是彻底清醒了。

也想起来睡觉之前,他确实是跟对方说——“兄弟,商量个事儿,你能不能变回来?”

哦豁,所以现在才这样。

“……单越。”云青目光有些飘忽不定,落在单越敞开的领口上,划过紧致的肌理,火烧似的一触即离,他的声音带着刚醒来的微哑,“你能不能,退开一点?有一点点挤。”

“抱歉,才变回来,所以有些激动。”单越笑着退开,动作缓慢。

明明距离在一点一点的拉开,但云青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好像是——两个紧挨在一起的麦芽糖在分开,距离是拉开了,但粘稠的数条丝线依旧相连。

黏腻的,斩不断的。

云青很没出息的缩了缩脖子,将这份异样归于自己“怂”这一类斯文人。

“很抱歉用了你的浴室跟浴袍,当然,我可以给予赔偿……”“不用的。”云青连忙摇头,“没事,一件浴袍而已,我没有那么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