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必说尽,池幽便已知其中含义, 他抬眼看向南时,见他一派疏懒之态,居然还有几分微妙的似曾相识之感,如此便越发觉得顺眼起来。

相传人与人相处的越久, 行事做派乃至性格都会逐渐同化。

他原本是不信的。

如今却又有点信了。

池幽轻笑了一声,一指酒杯:“放早了。”

南时也笑, 长衫随着他的动作自他肩头落下一些,露出了里头深青色的衫子,他眉目一动:“该师兄了。”

此言一出,南时顿觉失言了。

尊不让卑,这是刻在池幽骨子里的天性。

未料到池幽闻言居然也不见有何不悦之色,如玉的手执壶引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打着旋儿的慢慢地静了下来,一滴酒自杯口溢了出来,无声的落在了紫檀木桌上,随着阳光一映,瞧着便如同一颗透彻的玉珠子一样。

南时怔怔的看着那滴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就看痴了去。

或许是喝多了。

他师兄下凡啦!

要不是要维持着这个人设,南时现在就拖着他的人字拖出去奔走相告,可以的话再放两串一万响的炮仗来庆祝一下。

“在想什么?”池幽见他不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