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在愚,好好的,他哭什么?

这有什么好哭的?

总不见得这不争气的玩意儿还嫌弃他自己脏吧?

他在心下暗自摇头,悄然离开了窗边,回了塌上,吩咐道:“叫郎中过来,将用药告知少爷。”

“是,山主。”清河在屋外应道。

南时本还在沉沦,突地听见池幽的声音,心下一颤,他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拍散了水面的脏污,起身上岸。晴岚早知他醒了,只不过知道他在办事,不好进去打扰罢了,见南时自己换了衣服出来,连忙帮他披了宽松的外衫上去,旁边又是一碗药备着。

“怎么又要喝药?”南时这会儿对于这药是厌倦到了极点,晴岚正要解释,便见到清河来请他过去见池幽。

南时其实此刻并不太愚见池幽:“师兄醒了?这么早?”

现在还不到中午,正经来说,池幽现在睡得正香才对。

“山主醒了。”清河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南时便率先过去了。

池幽近距离的打量着南时,南时眼角微红,一丝红晕顺着敞开的衣领而下,连原本白皙的颈项都染着一片薄红,他凝眉道:“药力发作得这么厉害?”

南时一怔,脸上不自觉地开始发烫:“……师兄?你怎么……”

池幽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不禁斥责了一句,“人伦之事,天经而地义,再者药理使然,有何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