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自己沉沉松了口气,不管他自睡去。

睡到半梦半醒之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忽然有熟悉的声音唤他:“卿卿?”

清凉的体温贴紧了他,黑暗中苏清惊讶睁眼:“雪?”

指尖的触感明确告诉他。

楚珩披着身睡袍就跑出去,带了满身的雪花回来。

“这样就不热了。”楚珩冰凉的呼吸吐在他耳边。

饶是再聪明的人,也想不到楚珩这样的聪明人会用这样的法子,应对他对他体温的嫌弃。

苏清咽喉噎得满满的,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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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感冒好了,楚珩却生病了,连乘连盛杀人的目光几乎具象化。

倒不是针对苏清,实在是他们自己帮不上一点忙的无能为力,只能生闷气。

“不碍事,一点小感冒,晚间着凉罢了。”楚珩风轻云淡,看不出昨晚做出过那样沙雕行为的鲁莽。

他仍然一刻不离苏清身边,亲手服侍苏清的生活起居,却不敢再侵犯他一毫。

苏清像个易碎的瓷娃娃,被他抱到轮椅上,推着去外面透风。

看过争奇斗艳的温室花园,楚珩歉意地表示要离开他一会。

出来是连乘连盛的汇报:“谈家的孙女接回去了。”

谈千山还给他们送来了谢礼,如果不是他们施压,厉海天也不会狠下心送走顾小细。

当然,这也是种暗示,不要再对他们谈家的恩人出手。

楚珩示意他们收手:“不必管了。”

连乘连盛面面相觑,楚珩这几天跟苏清蜜里调油地过着小日子,似乎已经满足于此。

楚珩给苏清带了杯水,匆匆折返花园,像个瓷娃娃的苏清安静端坐于花簇间,易碎感扑面而来。

楚珩轻轻松了口气,只要苏清还在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