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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亮的屏幕上,握着压切长谷部的少女在宽敞的露台上停下了脚步,她的神色未变,却在转瞬之间抽刀削断了鬼舞辻无惨手臂化作的荆条。黑色的荆条在直取她咽喉之前便断在了她的脚边,在鬼舞辻无惨再次出手之前,扫了一眼露台周围的少女小声默念了一遍“空手接白刃”。

鸣女抱着琵琶就坐在鬼舞辻无惨的背后十米处,除了鬼舞辻无惨外,离她最近的就是上线之三猗窝座。至于童磨与良子未见过的上弦一黑死牟,不出意料地并未出现在无限城内。

这对于她的计划来说似乎是好事。

“好久不见了鬼舞辻君。”良子似乎没有要收回刀的打算,她抬眸径直地望进鬼舞辻无惨的那双眼睛,“没想到您还有女装的癖好。”

鬼舞辻无惨稍稍眯起了眼睛,她冷笑了一声:“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了。”

“青色彼岸花在哪里?”

鬼舞辻无惨显然是没有浪费时间的打算,她轻巧地从高高的屋顶上跃至露台,一步一步向执刀的少女逼近。毫不掩饰的杀意就这样从鬼舞辻无惨的身上迸发开来,大概是因为身体里流淌着鬼舞辻无惨的血液的缘故,比起没什么动作的良子,分散地站在四周的上弦与下弦几乎是同时垂着脑袋跪了下来。

十五米、二十米……不,还不够。

良子仔细地估算着鬼舞辻无惨与鸣女之间的距离。她抿了抿唇,握着刀柄的手稍稍收紧,出乎鬼舞辻无惨预料地选择了后退。

鬼舞辻无惨就这样理所当然地把良子的举动理解为了害怕。他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露出了嘲讽般的姿态:“我最后问一遍,青色彼岸花在哪里?”

良子一边后退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回答道:“不知道,不过既然鬼舞辻君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那大概长在鬼舞辻君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也说不定。”

少女的脚跟触及到了露台上的木桩,她微微侧过脸,看了一眼背后大概距离有十米的地面,“说起来,我还想问问鬼舞辻君这三年来从我身上取走的血液到了哪里。”

良子生活在童磨的寺庙里的三年,鬼舞辻无惨每隔一个月便会从她的身上取走几管的血液,良子猜测那大概是鬼舞辻无惨拿来研究她身上的秘密用的。

但是鬼舞辻无惨一定是研究不出什么东西的——毕竟抛开脑中的系统外,就她本身而言实在没有什么特殊的。

“连着三年一无所获,看来鬼舞辻君与永生这件事没有缘分。您还是尽快放弃得好。”

这句话显然是激怒了鬼舞辻无惨。良子瞥见跪在远处的堕姬稍稍抬起了头,她美丽的脸上除了恐惧外几乎写满了“你疯了吗”这几个字。

“说起来,安享晚年这件事也不错,鬼舞辻君可以搬个椅子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喝喝紫藤花茶之类的,健康的作息说不定还可以让鬼舞辻君活得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