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然缓慢地摇了摇头,“我之前一直疑惑,窦天辉很多举动总是充满了矛盾,上一秒要做这个,下一秒却又改了主意,我本以为是他故意为之好迷惑旁人的障眼法,现在倒回去看,倒更像是突然得到了某人的指令而临时变卦。
至于姚金水这人,入门没几年,水平一般,平时不太受古志南重视,但长袖善舞,和不少小门派的关系都不错。
丈天尺这么重要的灵器,以古志南的心性,会写在能轻易被徒弟看到的手札上?那徒弟还偏巧是姚金水?说不是故意为之,我可不信。
而且,两个徒弟前脚要来两座坟,后脚就突然被他喊走,未免也太巧了。
一个徒弟有问题可能是巧合,两个徒弟都有问题,呵。”
伏然的眼中满是嘲讽。
这一桩桩列出来,确实巧合太多。
但宁睿昱无法理解,“他都已经是景虎宫掌门了,在玄学界的地位也不低,他这么做,为了什么?”
伏然脸上的嘲讽意味更浓了,他看着还带着一丝天真的外甥,心情复杂地说道:“你永远不要试图去理解恶人的想法,他们放火烧城有可能只不过是觉得这座城的臭豆腐不好吃而已。”
宁睿昱:……道理他懂,可是臭豆腐又做错了什么?
宁睿昱咳了一声,“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伏然微微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不愿意把事情告诉两小只的原因,少年人总是将事情看得太过简单。
“什么都不做,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秽气的事你们不用管了,”伏然看了陆渊一眼,“以及,陆家老爷子你们也别继续找了,我能肯定地告诉你们,他现在生命无忧,但是你们是找不到他的。”
陆渊肃着脸和伏然对视,显然并不打算应下。
生怕两人起冲突,宁睿昱立刻反握住陆渊的手,而后抬头看向伏然,坚定地说道:“不,我们会继续查下去,不管是陆爷爷的下落,还是秽气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