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赵戈放上床榻后,符与冰的身体也跟着弯下去。
手还放在赵戈身上,低下头的时候鼻尖好像能蹭过她的鼻尖。
盯着赵戈抿起的嘴角盯了许久,但符与冰最终还是抽离开身体,坐到了床旁边的椅子上。
紧握手的时候戒指链会硌得手心勒出红痕。
忍耐着想要靠近阿姐的冲动,想占据阿姐的呼吸。
想占据阿姐的所有。
欲望和罪罚。
但还是忍住了,从长远的角度看,也必须要忍住。
把椅子拉近床榻,胳膊撑在床榻边,观察着阿姐一深一浅的呼吸。
很安静。
阿姐总是说自己年岁成熟,眼神清明得好像比他大了不少似的,但其实也还是需要人保护的年龄。
只不过和符与冰一样,从九年前开始,就注定要和所有的人世间隔离开。
没有人保护,那他就护着阿姐,就像九年前阿姐护着他一样。
夜色逐渐深沉,照在赵戈的侧脸上,显得轮廓被镀上了一层深蓝色。
柔和而又深沉。
视线描摹着轮廓,一直定在赵戈的周身,但好像怎么都看不厌。
喉结跟着颤动了一下。
十字架一晃,符与冰立马站起身,在血气上脸之前站到窗边。
窗户被推开一个缝隙,湿润的夜风从缝隙中往里涌。
看的是窗外的夜色,脑海里想的却全都是阿姐。
阿姐禁闭的双眼,阿姐抿起的嘴角,阿姐被他掐红的脖子。
如果咬住阿姐的脖子,她会哭吗,如果咬住阿姐的嘴角,她会一边骂他一边闪躲吗。
这么想着,脸瞬间烫了。
符与冰立马把窗户推得更大,让风完全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