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快转业干啥?怎么就没有想到当个将军什么的?”云久问。
“想过啊,但是理想总是和现实是有距离的。”迟肇鸣道。
“在那个年代,考上军校还是挺不错的。你牛!”云久竖起大拇指。
“那是,当时在我的家乡,我们几个人也算是给家乡撑了点面子,因为几十年来,一直没有从家乡走出什么人,家乡人听说我们上了军校,几年后可以当军官,别提有多高兴,我们到军校报到前回家乡的时候,村口还挂了横幅,村里搭台唱了三天的戏,邻村的人都到我们村里看戏,说谁谁谁家的孩子上了军校,而且是三个人一年考上的,光荣啊!”
“想的到,在我们山区的家乡也一样,能够上军事院校的确是非常光荣的事情,乡里人只知道赫赫有名的黄浦军校,不知道还有像你们几个上的有什么军医大学、艺术学院、步兵学院之类的院校,你们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已经足够!你继续说。”云久听着肇鸣的过去每一件事情都感到新鲜。
“军队院校可多呢,什么类别的都有。我们三个兄弟,在同年考上了不同的军事院校,一个学医,一个学新闻,再一个就是南昌陆军学院,学军事。”肇鸣讲出这些往事,看他的表情似乎也被带入到那个年代,他只是不停在那唉声叹气。
“村里的三大金刚,文武全了,外加一个医学博士。”云久道。
“可是谁知道,部队裁军,我们都回到了地方。”肇鸣道。
“回来的好,回来的好。赶上时代发展的大潮了!”云久安慰迟肇鸣。
“还好,我顺利地找到了一份比较如意的工作,当了电视台的记者,这是我喜欢的工作”肇鸣缓缓地端起那咖啡杯。
“好了好了,别光是说我,也说说你,从退伍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你,这些年你都干了些啥?”肇鸣停顿了片刻说道。
“我啊,不像你那么有光辉的历史,也没有什么可喜的成绩。过的平平淡淡!老婆也嫌我穷,离开我跟别的男人一起跑国外了。”云久回答。
“谈光辉历史,我是自叹不如,你的历史也算是够光辉的哦!”
“我的历史怎么能够说算光辉呢?”云久像是忘记了过去在部队发生的那些事儿。
“你呀,在炊事班做饭的时候,总是给那些漂亮的女兵打很多的菜,讨好那些女兵。吃饭时,你小子总爱在女兵所坐的饭桌上找个空位置坐着,边吃边聊,每次都是色迷迷的,那劲哟,别提了。”肇鸣在揭云久过去的那点破事。
“你忘记了吗?有一天,正在吃饭的时候,桌正上方的吊扇不知怎么飞下来了,不偏不移,扇叶正好落在桌子上,旋转的扇叶一下把你小子的鼻子削了一个大口子。女兵们都没事,一片惊叫,那血溅得到处都是。”
肇鸣边说边用手摸着云久的鼻子,“哎呦喂,你小子的鼻子的缝合的地方不见了,要不仔细看,还真难看得出来耶,当时那陆军医院的缝合术还真高,一点都没有看出是曾经动过刀的鼻子。”肇鸣的话带着佩服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