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李以瑞念大学的时候,也在外面租屋过,他人高马大,实在住不惯狭小的雅房,但R市套房又租不起。
当时是段于渊两肋插刀,跟他分租一间套房,还是含浴缸冷气的那种。
他和段于渊当了整整两年的室友,直到段于渊大三时因为段家出事,被招回去本家处理事情为止。
段于渊从学生时代就是这样,从日常生活到课业,完完全全一丝不茍,李以瑞还是第一次见到会把棉被折成豆腐块、挤牙膏时会忠实的从底到顶、喝养乐多会把封膜完整撕下来对折放在一边的人类。
他会来当警察,老实说李以瑞有些惊讶,警界就是个三教九流的大染缸,多数同事都长得像流氓,和段于渊这种仙师一般的人格格不入。
果然从以前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这个人在想些什么。
“怎么?”段于渊的声音打醒了他。
李以瑞才发现他盯着段于渊的侧脸,发呆了好一段时间,而他们已经走到女学生的房门口。
“啊,没、没什么。”李以瑞说。
时值一般日上午,还有许多没课的大学生待在租屋里,这种刑事案件,大多数学生都兴致勃勃,纷纷探头出来看。
段于渊不以为意,他换了副手套,开了女学生的房门锁。
房门锁是最阳春的下压式平推把手,一般有点经验的窃贼只要用铁丝就能轻易打开。
“有内扣。”
段于渊像知道他心思般,拉开门内侧说。这样女学生在房间里时,固然可以用内扣锁上,但出门就没办法,失窃了只能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