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吗?」
杨若愚仍旧没有看向他,只是压制段于渊的动作略缓了缓。
「我只是普通民众,我现在也没有拿武器,这法器对道士而言是武器,但对一般人而言就只是把扇子。你对着手无寸铁的民众开枪,之后报告写得出来吗?万一把我打伤了,哪怕擦破皮也好,你的长官会怎么数落你?」
「给我闭嘴!」李以瑞忍不住大吼。
靠!好危险!刚才他还真的动摇了一下,脑袋里浮现徐莫礼逼供时那张冰冷的脸。
李以瑞决定把耳朵关起来,脑袋放空,就像他在警大听吕立威上犯罪心理学课时一样。
他双手握紧枪柄,眼观鼻、鼻观心,视线只余瞄准器末端的青年。
「不错嘛,反应真快。」
杨若愚持续蛊惑着他:
「但你打得中我吗?你连用手抓都抓不到了,你看起来对自己的枪法有点自信,但你勘不破我的幻术吧,连我和花都分不清楚,万一打中你的伙伴,这回可能不只瞎一只眼睛这么简单了。」
但李以瑞已经听不见杨若愚说些什么了,他打开安全栓,把枪托靠近颊侧,双眼直视准心。
关于段于渊为了他、射击考试补考的事情,其实还有个小插曲。
射击课的巫教官是警大有名的魔鬼,如果说吕立威是警大慈母,那绰号「巫师」的巫教官就是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