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证件,请警察先生过目。」青年强调了「警察」二字。
李以瑞接过一看,只见证件的姓名栏写着「阎罗夫」,生日则记载着二十四年前的一月八日,与青年的外貌年纪相符。
李以瑞刚才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带PDA,没办法输入身分证字号比对,但证件的大头照和青年是相符的,盘查事出突然,李以瑞想他也没时间伪造证件。
「你的名字好特别。」李以瑞把年籍抄写下来,证件还给青年。
「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青年礼貌地问。
「你和抢案有关系吗?为什么要在派出所附近乱晃?」
「我说过了,我只是因为看到很多记者,好奇才凑过去的,何况派出所本来就是公共场所,没理由一般市民不能靠近吧?」
青年讲得话入情入理,李以瑞也知道自己没理由留住他。他背上的字印还在叫嚣似地发疼,眼看着青年把兜帽拉上,就要转身离去,李以瑞情急之下只得伸出手,一把捉住青年的手腕。
「等一下!」
青年脸上闪过一丝愠怒,语气也变得低沉:「……还有什么事吗,警察先生?」
李以瑞咬住牙,像这样和青年近身接触,李以瑞觉得背部疼到都快麻痹了,有什么从背上的字咒、流向他浑身血管,入侵他四肢百骸。
「你、先不要走……」李以瑞强忍着说。
「我跟公交车的事完全无关,没有理由配合警察先生你的妄想吧?你再毫无理由限制我的行动,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青年狠狠抽开手,往河堤方向离去。好在他的动作不算快,和他脱衣服时一样,李以瑞想他或许身有残疾,走路样子像提线木偶那般,十分不自然,李以瑞一下子便追上他。
「慢着……」李以瑞疼得视线模糊,他死咬住牙关,也不管合不合法了,赶在青年逃走前从后一把抱住他的腰。